*該來的總會來系列的完結
*你知道嗎,山姥切國廣也能當你的窩心小棉襖
*跟本科醬,握手言和
*連更兩篇,大家自伙兒找糧啊!
*懶,不找表情包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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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3
「差不多要跟主上手牽手做好朋友了吧?」
拖著腮躺著長船房間的小龍景光,咬著從主上那搶來的小餅乾,晃著腿看向在寫文件的長義。
「不知道你指什麼呢?」
長義握筆的手頓了頓,故作輕鬆地說。
「我說你啊,一星期的期限明天就是了,這之後你打算怎麼辦,又跟主上吵架嗎?」鶴丸喝著自己的熱茶,手一攤,「你現在看主上很好說話,但她真的生氣的話,真的會把你吊在本丸屋頂三天三夜啊,好熱的啊,又多蚊咬──我跟你說這可真是驚人,被蚊子咬到,超級的癢!」
說是這樣說,但鶴丸的表情,是興奮的。
一定是經驗之談吧。
山姥切長義終於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了句。
跟長船一家同房的是伊達組的刀,他們從三條房搬了出來,又有其他刀搬了進去。
目前是一房6口的狀態。
嘴上說不要跟大家混熟的大俱利,窩在房間角落,默默偷聽。
在這本丸待了4年,他也差不多要放棄獨自一人了。
「長義也是個男子漢吧,還是個比主上要大很多的刀了,不能總吵下去吧。」
熟知自家人性格的燭台切一下子亮出張好牌,果不其然,本科又哼哼了兩聲,不去反駁對方。
雖然說一般人對長義的認知就是比較小少爺脾氣,但衝著能當上監察官的份上,也不至於人品那麼差吧,應該。
「切國這幾天也有幫你說好話哦,讓主上也對你好點,快點和解吧──什麼的。」貞醬咬了口棒棒糖,說。
「那算什麼,捨施?還是說,是在炫耀呢?」
一聽到切國的名字,長義就又不爽了。
「說回來,主上嘛,對你有敵意的原因,我們都很清楚了,那你呢?」鶴丸兩手一攤,「除去你討厭切國,因而不爽喜歡他的主上這點外,你沒有什麼特別需要討厭她的理由吧?監察官是這麼公私不分的嗎?」
「─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」
山姥切長義瞇起眼,「有話直說吧。」
「因為主上對切國好,所以你看她不爽──小伙子,老實說,要不是我們都知道原因。」姥爺晃晃頭,「外人來看,怕不是誤會你是因為也喜歡主上所以吃醋了。」
啪!
一個錯愣,本科氣得把手上的筆折做兩半了。
「你這是什麼國際玩笑!?」
「啊,鶴丸這點,我也想吐槽很久了。」小龍一個手指點了過去,「對對對,完全就是這種感覺。」
「哈啊!?什麼!?長義君要跟切國君搶主上了????」黑人問號的媽燭,差點就要出去緊急會議。
「不是!你們的話題也太跳躍了吧,這結論怎麼得出來的!我不是我沒有!!!」
「那你幹嘛要找主上吵架,你要吵也應該是找切國吵啊,你對那麼小的女孩子也能吵架的嗎?我看錯你了,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長義!」
「我有啊???我每次要找偽物君的時候,那小不點都出現在我面前而已我有什麼辦法!?是說明明是她主動挑的架啊!」
任天堂O亂鬥的仇他還沒報呢!!
「啊,所以現在是我的鍋了???」
來長船房間要飯的阿卡林,一推開門,也黑人問號的看著一屋子6把刀,「你們這麼會丟鍋的嗎我靠!」
「嗚嘩啊啊啊啊啊主上啊啊啊────!!」
「叫什麼叫你主上我又沒死!」
一個滑鏟踹了姥爺一腳的阿卡林。
「嘖。看吧,每次都是她這麼剛好出現的啊!」
山姥切長義指著她,不是我的錯!
「我也不知怎麼每次都這麼剛好,在你說我壞話的時候出現啊大兄弟!」
「命……」
在姥爺要開口說話之前,阿卡林和本科各自用充滿殺氣的視線瞪著他。
吓得姥爺不敢說話了。
「行,你要找被被是吧,來啊!」
阿卡林大手一拍,看著本科,「走,現在去打一場!」
「哈哈,求之不得,走啊!」
不甘示弱的山姥切長義。
「啊喂,你們兩個!」
慌張的燭台切。
*
手合場,各自拿著木刀的兩把山姥切,和在外圍圍觀的一堆刀。
「……這是怎麼回事。」
莫名其妙拿著刀的山姥切國廣,看向對面的本科。
「我也差不多煩厭吵架這麼低級的事了,剛好來打一場吧偽物君。」
扯起笑容的山姥切長義,擺好架式。
「……打羸了又怎樣?」
山姥切國廣不解地問,「打羸了,就要決定誰是山姥切嗎。」
「……你還真是,總是那張事不關己的表情。」山姥切長義低聲狠狠地說,心中那把無名火又冒了出來。
為什麼一點也不在意。
為什麼像是他人的事一樣。
為什麼你跟他見過的,其他的山姥切不一樣。
「──這樣不是!顯得好像只有我在意一樣嗎!可惡!!」
握著木刀的手氣得抖了起來,什麼實力差距,什麼靈力不同,他現在管他去死!
要是這把無名火不找地方發洩出來,他都要瘋了!
山姥切長義那雙湛藍的眼睛,裡面只翻滾著深沉的不解、悲憤、無助。
「──我明白了,奉陪到底吧。」
看透了對方思想的山姥切國廣,那雙清澈的眼睛映照著自己本科的感情。
因為他能理解,對方現在的心情。
「為什麼!」
「為什麼!」
「為什麼啊!!!」
一刀又一刀,伴隨著山姥切長義的咆哮,用著要把人殺死的力度揮下,本來外邊一堆在圍觀的刀都收歛了看戲的心態,認認真真地坐在地板上,看向手入場的兩人。
為什麼要做出什麼比較!
為什麼人類要在意誰才是斬殺了山姥的刀!
明明是他、明明是他!
說到底,是什麼時候開始的。
──什麼時候開始,他變得在意『山姥切』的名字是屬於誰的?
──想不起來了。
倒是阿卡林,一副沒所謂地撐著頭,蹲在地板上,兩隻眼滾溜溜地看著纏鬥起來的兩人。
「呵呵,主上現在在想什麼?」
同樣沒所謂的三日月爺爺,學著阿卡林,兩手托著下巴,蹲在她旁邊,笑呵呵地問。
「……你猜啊。」
阿卡林瞄了他一眼,沒說下去。
然後獲得了爺爺關愛的摸頭。
「現在還在介懷著長義的叫法嗎?」
「沒啦,你嬸嬸我還是機智的,他喜歡幫他取外號吧,鯰尾說的。」
阿卡林看著被被一下又一下地承接著本科的攻擊,完全沒打算還手。
但不生氣。
「為什麼你一點也不在意──這不對勁吧!因為、因為!」
山姥切長義大吼著,聲音帶有一點嘶啞。
「因為……其他本丸的你……」
「我也不是不介意。」
山姥切國廣回答他,「我只是,沒空去想這個問題而已。」
「不……還是應該認真地回答你嗎?」山姥切國廣垂下刀,「……主上她,用了這4年,讓我理解到,我不需要去在意這個問題。」
「…………」
「其他地方的你也好,其他地方的我也好,我都不知道。但這裡的我,應該,不同。」
切國看著長義學著自己放下刀,靜靜地聽著自己的答覆,雖然他也有點緊張,但現在正是解釋的好時機。
「在這裡,她不會拿我們做比較。說到底,誰斬了山姥這種事,她也不在意。」
「這種事對她來說,管你去死,只是因為名字的叫法比較麻煩──她才會分一點關注出來而已。」
「待在這個本丸裡,我跟你,就只是我們『自己』,對我來說,我也只是她的刀,就只是這樣而已。」
「她不需要身邊擁有稀有的刀劍、也不需要我們用什麼來證明自己的價值──長義,這樣不好嗎?」
這樣不好嗎?
現在的主人,不會拿我們作比較,也一定,不會允許有誰隨意拿我們作比較。
這樣還不好嗎?
「沒事的,待在這裡,也不會再有痛苦的回憶了。」
「我和你,都可以休息了。」
「…………」
不說話的山姥切長義,木刀自他的手上掉落,跟手合場的木板碰撞發出聲響。
「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。」
山姥切長義抬起頭問。
「……主上不會刀解你,你也要待在這裡,也總得讓你們和好吧。」
山姥切國廣有點尷尬地移開視線。
「呸,說什麼大胡話,你前幾天還哭著讓我幫幫本科醬呢。」
「我才沒哭,別胡說。」
「媽啊啊啊啊好痛啊啊啊啊啊───!!」
適時吐槽的阿卡林,呆毛被尷尬的山姥切揪著。
「喂,那可是你剛剛誇完的主上吧,你這」
山姥切長義難以置信地看著山姥切國廣,伸出的僵在半空,看著在那慘叫的小不點,泛起了那麼一丟丟的同情心。
看上去就好痛。
「啊,那是平時常有的畫面啦!很意外?」
鯰尾晃到長義身旁,笑瞇瞇地說,「你這幾天陪主上玩,也知道她有多瘋了吧,玩開了簡直阻止不到,所以切國哥很自然地就變做那種性格了啦!」
「啊啊,是真的滿意外……」
山姥切長義表情微妙地看著那兩人。
「平時也是那種樣子?」
「平時也是那種樣子哦。」
不可思議。
山姥切長義臉上大大寫著這4個字。
「我認同吧,他跟其他我見過的偽物君……的確是很不同。順帶好奇問問,這種性格的他,那條被單…………」
「「他打死都不會脫的。」」
在場至少十把刀異口同聲地回他。
「不會啦不會啦,那個是真的脫不到。」
「雖然切國哥平時都很可靠,但一扯到那條被被,他就打死都不脫的。」
「這種時候堀川都會忍不住抱怨呢!」
「……哈哈。」終於還是沒忍住笑出聲的山姥切長義,苦笑著表情扯開笑容,「那算什麼,剛剛還那麼勇敢地對我說出那番話,結果還是拋不下那條破被單啊。」
真是,在這群人面前,那樣煩惱又生氣的自己,真是,蠢得要命了。
「哈、哈哈、哈哈哈哈哈!」
像是終於拋開了煩惱一樣,笑得止不住聲的山姥切長義愈笑愈大聲,幸好他現在合上了眼睛,既看不見周圍投到自己的視線,也沒人看到他眼角泛開的水珠。
真好,這裡再也沒有那種令人煩悶的視線了。
「…………主上,現在讓長義君一個人靜靜吧。」
難得燭台切會放軟了聲音,小聲說著,拍了拍阿卡林的頭讓她別鬧,安靜離開。
行吧。阿卡林聳聳肩,老老實實讓燭台切扛著,她看了看自家被被,對方點點頭。
他會待在這裡。
*
「是說,結果我沒說錯啊。打一架不就解決了。」
隔了一天,回復了懶癌mode的阿卡林晃晃腿,去明石那裡躺著,咬著仙貝。
看,他兩打了一架,說了說心底話,不就搞定了本科醬了。
──從一開始其實根本沒她的事啊。
──您這話是說認真的嗎!?
目瞪口呆地看著阿卡林的刀刀精們。
「切國那番話就差欠了大聲叫『我是主廚』,全都是在誇你吧!?」
「沒有吧??你們是怎麼看出他是在誇我的????」
阿卡林黑人問號地反問,「他不是在說我們本丸夠混邪,夠不套路,本科醬可以安心待著的意思嗎???」
「是沒錯、是沒錯啦!可是!那都是因為主上是您的緣故啊????」
「關我什麼事????我不背這鍋!」
這倒榣孩子沒救了,她那條戀愛神經,有誰能拯救,不,搶救一下。
露出死魚眼的燭台切表示,他不管了,誰愛管誰管去!
「主上,今天能不能把遊戲借我們了。」骨喰湊了上來,「想玩了。」
「嗯?行啊,自己去我房搬,玩兩把就給我出陣啊。」
骨喰默默地點點頭,站起身帶著粟田口的去搬遊戲了。
「說回來,名字怎麼辦?」
小祖宗跟著哄了過來,「這始終是孩子們鬧矛盾的點,為父覺得還是得解決的。」
「可我們也叫慣了切國君做山姥切君──當然,要改口也沒問題啦。」石切丸苦惱地托著頭,「但要是長義君介意的話也不太好。」
雖然他本人感覺上是沒那麼執著山姥切的名號了,但好歹是幾百年的心結,也不可能說放下就放下吧。
*
「關於這點,就隨大家的喜歡吧。」
換上了內番服的長義,抱著雙手來到大廳,正好大伙聊著這個問題。
旁邊是也換上了內番的切國。
「──先說好!我可不是讓步了還是屈服了,斬了山姥的是我,這點不會改變。」長義哼了一聲,「但大家為了我們而特意改了稱呼這點,表示感謝。」
「我也是,大家覺得可以就好。」山姥切國廣點點頭,「這星期叫切國,也沒什麼問題。」
叫國廣的話,會跟兄弟搞混。
「嘛,其實我們根本沒所謂。」國俊聳聳肩,「要看的是主上的意思吧?」
「卧槽,國俊你這樣害我。」
幾十雙視線一併投放到阿卡林身上,吓得她呆毛都站直了!
包括兩把山姥切的視線。
「啊,真是要命。」阿卡林嘖了聲,苦惱地抓了把頭髮,「被被昨天都那樣說了,還要介意誰叫山姥切不就顯得我很弱智。」
「隨便你們啦,叫切國長義什麼都行啦!反正我就叫你兩被被和本科醬,算了!剩下的你們自己看著辦!」
「喂,給我等等!為什麼我還是本科『醬』,把那個惡趣味的稱呼改掉!」
「吵死啦本科醬,介意這種小事的你,叫本科醬最好啦!」
「你這死小不點!喂偽物君,你確定不是你自作多情了,這小不點怎麼看都不像你說的這麼好啊!?」
「卧槽,你怎麼還是那樣叫被被啊!」
「不然你想我叫他什麼!?」
「國廣啊!」
「別開玩笑了,為什麼我要這麼親熱地叫他名字──現在很熟嗎!」
「本科和仿品的關係了,差不多是母子了,還不熟嗎!?」
「我可沒生這麼一個大的兒──靠,我也生不出!」
「就各方面來說啊,不覺得在性格上,長義君跟主上……很像嗎。」
終於忍不住了,安定發出了這幾天最精準的吐槽。
「意見同上,我觀察好幾天了,他們兩個根本是同類相斥。」
冷眼旁觀兼桑,拉住了想加入戰團的堀川。
一個小少爺性子,一個小孩子耍任性,半斤八兩。
「──所以我說,你們兩個,靠太近了。」
一手把愈吵愈凶的一人一嬸推開的山姥切國廣,心裡又不爽了。
但他也認同,自己的本科,根本是暴脾氣版的阿卡林。
夾在中間的他,心累。